可惜了,这梦寐以求的大女主
人生若如初见:三个男人都爱菽红,却都不是她的丈夫
同为积压剧,复播的《人生若如初见》没能和《折腰》一样大爆。
围绕这部剧的,更多是不解和可惜。
不解为何以清朝宗室遗少的视角打开这段屈辱的历史,可惜剧情删减让故事变得不够连贯,甚至阻碍观众理解。
对于这部剧的看法,已然分成了两派——
一派好评,赞扬主创的 " 敢 ",与众不同的视角,阻拦着历史进程的人物梁乡成了观众最习惯代入的第一男主,从全新的角度看待那段我们熟悉的历史,也启发观众有了另一重思考。

一派差评,认为这样的创新是在美化失败者,男主梁乡强迫女性的剧情,既让观众对男主失望,又显得陈旧。
各执己见的观众,唯有在一个人物身上,保有共识——
谢菽红,开文堂的二小姐,被时代洪流席卷的平民百姓,生命力顽强的杂草一样生生不息的中国女人。

以谢菽红的视角打开《人生若如初见》,会发现别扭感消失了,# 内娱梦寐以求的大女主 # 出现了。
谢菽红,接受传统教育长大的封建家庭二小姐。在这个思想碰撞的特殊时代,她的命运被身边的进步人士推动着,接受西方的思想,信仰、理想、救国在她还没搞懂这些是什么的时候,就已参与其中。

毫无疑问,谢菽红是聪明的。
她比那些受过西方教育、掌握多门外语的男士更灵活,更懂得社会人情。姐夫杨一帆办学校,发愁没有生源。初来乍到的谢菽红,一听就想到了此事的关节,先撬动各家女眷来上课,再拍拍照等等报。花小钱办大事,可比姐夫杨一帆此前的宣传,看得见摸得着。
谢菽红也是单纯的,没接触过外界的她,很快被新思想、新世界冲昏了头脑,迷花了眼睛。对于在姐夫学校遇见的知识分子吴天白,盲目崇拜,不设防的完全听从。对于共赴日本的梁乡等人,也不曾设防。

谢菽红是一张白纸,遇见她的人都急着将其涂抹上自己阵营的色彩。
带着谢菽红私奔的吴天白是激进的理想主义者,他认为中国目前处在前所未有之大变局,吴天白的做法是崇尚暴力革命,利用化学知识自制炸弹谋划刺杀清廷高层,造假币、走私军火试图引起国内动荡。
吴天白的革命激进又疯狂,充满了无谓的牺牲与自我牺牲。他在见到菽红之后,就将菽红当作实现革命理想的工具人。

利用菽红年轻漂亮的女性身份,带着她去药店买炸弹原料,让菽红运送炸弹刺杀醇亲王载沣,最后人没来,炸弹没炸,还连累菽红,和他一起流亡日本。
吴天白是矛盾的,他的理想遥远而崇高,想要救下整个中国,但他的行为却偏执而高傲,忽视身旁同为中国人的菽红,甚至没将许许多多革命同伴的命放在眼里。他冒失冲突的永远像个孩子,用 " 救国大义 " 遮掩自己的无能与自私。
到了日本,他将几乎算是诱拐来的菽红抛在旅馆,自顾自忙自己大事业,菽红典当首饰的钱也被吴天白拿走不少。

作为晚清旧贵族代表梁乡,更是没把菽红当人看待。
他欣赏她的聪慧与独立,却不屑用绅士的方式追求菽红,而是将菽红视为 " 下等人 ",不顾其个人意愿强行占有了她。
梁乡对菽红的感情是扭曲的权力欲望与阶级优越感的投射,他的行为既是个人堕落的象征,也是清末旧秩序崩坏的缩影。
通过践踏象征 " 平民崛起 " 的菽红,梁乡试图在心理上维护旧贵族的尊严。梁乡的情感与行为始终被时代裹挟。他试图通过践踏菽红证明自身价值,却在革命浪潮中沦为投机者,最终被历史淘汰。
看似随波逐流的菽红,却是唯一掌握自身命运的 " 强者 "。

她就像一株杂草,落地生根,任由东南西北风怎么吹,都能牢牢扎根土壤,生生不息。即便语言不通,菽红依旧能找到工作靠自己养活自己,甚至养活吴天白的革命事业。
她找到松云堂文具店的工作,因为懂书画和嘴甜成功劝服不愿再画的画家再次作画。被吴天白带着再次逃亡,她又找到裁缝店上班,一天推销出去四套服装。
她从倒腾香肠到倒腾军火,卖花拍照、管账,无论何时何地,总能通过自己的手挣下一份家业。

菽红并非传统 " 大女主 " 的完美模板,却因为不完美而更显得真实落地。
在她身上进步性与局限性同在,她反抗包办婚姻、追求自由,却仍受封建观念束缚;她为生计被迫参与刺杀、假币等危险行动,却始终保有底线。
比起装腔作势的满清贵族,无畏也无知的政治狂热分子,菽红 " 活下去 " 的追求更能打动上帝视角的现代观众,她数工钱时因多赚五文钱而笑出声,这种 " 自己养活自己 " 的甜头,更让观众动容。
她没有高喊 " 女性独立 " 的口号,而是通过务实手段展现独立生活的能力,她的成长线展现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突围,不是只能依赖男性拯救。

观众对谢菽红的共鸣,源于其真实、复杂的人性内核,以及在历史洪流中展现的生存智慧。她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" 英雄 ",也不是悲情受害者,而是一个在时代夹缝中奋力生长的 " 普通人 "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菽红确实是国产剧集稀缺的地母型女人,是 # 内娱梦寐以求的大女主 #。
很可惜,因为种种原因,她没能被更多观众看到。
也不知道,下一个菽红,我们要再等多久。
中国女人,生生不息 ↓↓↓